《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
当阅读了一本名著后,你有什么总结呢?这时就有必须要写一篇读后感了!那要怎么写好读后感呢?以下是我帮大家整理的《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1 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位自称名叫田村卡夫卡——作者始终未交代其真名——的少年。他在十五岁生日前夜独自离家出走,乘坐夜行长途巴士远赴四国。出走的原因是为了逃避父亲所作的比俄底浦斯王还要可怕的预言:尔将弑父,将与尔母、尔姐交合。 卡夫卡四岁时,母亲突然失踪,带走了比卡夫卡年长四岁、其实是田村家养女的姐姐,不知何故却将亲生儿子抛弃。他从未见过母亲的照片,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仿佛是运命在冥冥之中引导,他偶然来到某私立图书馆,遂栖身于此。馆长佐伯女士是位四十多岁气质高雅的美妇,有着波澜曲折的神秘身世。卡夫卡疑心她是自己的生母,佐伯却对此不置可否。卡夫卡恋上了佐伯,并与之发生肉体关系。 小说还另设一条副线,副线的主角是老人中田,他在二战期间读小学时,经历过一次神秘的昏迷事件,从此丧失了记忆,将学过的知识完全忘记,甚至不会认字计数,却获得了与猫对话的神秘能力。中田在神智失控的情况下杀死了一个自称焦尼·沃卡(Johnny Walker)、打扮得酷似那著名威士忌酒商标上所画的英国绅士的狂人,一路搭车也来到此地。小说共分49章,奇数章基本上用写实手法讲述卡夫卡的故事,偶数章则用魔幻手法展现中田的奇遇。两种手法交互使用,编织出极富强烈虚构色彩的、奇幻诡诘的现代寓言。佐伯是将这两个故事联结为一体的结合点,而弑父的预言似乎最终也未能避免,因为狂人焦尼·沃卡居然是卡夫卡生父乔装改扮的,真正的凶手也并非中田…… 开篇即点题。“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唯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象那样的沙尘暴。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海边的卡夫卡》力图通过十五岁少年的眼睛来描绘这样一个世界。恕我重复,田村卡夫卡君是我自身也是您自身。阅读这个故事的时间里。倘若您也能以这样的眼睛看世界,作为作者将感到无比欣喜。” 《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2 昨晚把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读完了,本来预计要花一个月时间,结果速度超出我预料,10天便看完了,之前从来没有写过看书的读后感,这是第一次,希望献给和我有一样困惑的年轻人。 这篇读后感主要思想并不是针对书本身的,主要还是借书的内容来解剖一下自身的一些困惑和想法,买这本书看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之前并不知道《海边的卡夫卡》是写什么的,只是十天之前下班在家看《青年文摘》其中有篇文章中提到了这本书,借书中的隐喻来说明他的文章中关于自由与约束的关系,当看到自由这个字眼时我就触电了,因为最近心中正好是被这个问题所困惑的,所以就坚决的一定要看这本书,立刻马上!然后就上网在网上买了这本书。 29岁是个分岔路口,只是每个人的分岔程度各不相同,但需要面临选择是一样的,我的分岔路是上海+事业和老家+婚姻生活,未婚、事业无成,一向自由惯了,如果在上海接着打拼,就没办法照顾家里父母,无论是健康上还是经济还是精神上,也很难成家,这些是自由的反面。如果回老家去,因为有房子住,找个普通的工作,老大不小的年纪,被催促的婚姻,一路安稳,这是约束的正面。 卡夫卡开始选择了离家出走的自由,15岁的年龄做个决定是多么的舒服,远离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独立上路,遇见好心的人,做想做的事,自由淋漓尽致。卡夫卡未完成的义务教育和与自己无关却脱不了干系的父亲被杀案。如果是隐喻,那就是我的婚姻大事,和照顾父母的责任,人总是要结婚的,谁也不想浪费时间去论证这个观点的正确性,一如义务教育总是要完成的。而父亲身体一直很差,父亲和母亲两个人可以一起自理自己的生活,本来是和自己回不回去没有关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让其回家愿望的强烈,变成越来越紧密的关系,这点又和警察到处找卡夫卡破他父亲被杀一案不谋而和。 卡夫卡第二次进到森林里本来是可以不出来的,永远过着安逸的生活。只是这种生活比较简单或者说枯燥,一如我现状再坏也还是有一次机会过安逸的生活,只是我拒绝了朋友的好意。 结尾卡夫卡决定回去对警察说清楚离家出走或者父亲被杀案的始末,因为父亲不是卡夫卡杀的,所以交代清楚后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然后完成义务教育,如果把整本书缩句,就是:卡夫卡从约束中走向自己决定的自由,然后从自由中走回约束。书到这就完了。只是谁都明白,卡夫卡回到约束中与警察交代完,完成剩下的义务教育,他又自由了。更重要的是,大岛说过随时欢迎他回图书馆,还有那通电话,樱花说: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并且几个月后她也会回到东京。 隐喻! 《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3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题记 在四国的海边,躺在白沙滩上,迎着凉爽的`海风,十五岁的卡夫卡该多么惬意。 二战过后,千疮百孔的日本,所面临的是国民集体物质和精神的空虚。十五岁本是轻狂年少,几度风流。卡夫卡忍受不了父亲的淫威。于是,在一个黑夜离家出走了。 他的出走,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逃避。既逃避现实,又逃避未来和过往,更逃避宿命。他不想和父亲一样杰出而平庸。他的心中想得应该是风流浪子,轻狂少年郎。 他似乎陷入了一个诅咒:弑父,间接导致母亲佐伯的死,直接导致姐姐的离家。这些苦难,估计只要是个人都要发疯,但立志“我要做最坚强的少年”的田村卡夫卡毅然坚强地活着。活得持久,活得坚忍,因为他并不只为他一个人,而是为着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姐姐而活着。他是他们生命的延伸,他们也是他生命的依托。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红尘,只弹指间便是一个人生。无论快乐与否,它也只是一段人生,多不了一刻,少不了一分,寿由天定,但掌命之权却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轻狂一度少年郎,诗酒风流最当场。 “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十五岁的少年如是说。少年是轻狂的,也是浪荡的。其实当人看破了红尘,看破了一切,其实一切都是空和寂。少年亦识愁滋味,但少年所愁的,不是“莫使金樽空对月”,也不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少年所愁是孤独,是看破一切和亲人散尽的孤独。如果把一点孤独比作一颗水滴,那么少年所在的,正是无垠的孤独之洋,而少年则只能在洋面上孤独求存。千里以内,绝无人烟。那不远处的远方有一座灯塔,灯塔兀自在洋面上散发自己永不消退的光芒。那座灯塔就是亲人——父亲、母亲和姐姐。他孤独的兀自向灯塔游去,灯塔还在那里,但却渐行渐远。 回首岁月,却扼然发现苍老的白发和胡须。这段旅程比起救人,更像是救己。救已然沉沦和孤独苍老的自己,救赎其实并不是上帝才能做的事,有时候自己也能救自己。佛度三千,我只度我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在老了的时候,看着漫天的繁星,不悔,不悔当年的岁月,不悔过往的无情,不悔未来必然的终老。只要这样,即便死神手持着他无情的镰刀残忍地挥下,也可以笑着面对。去笑,去跑,去迎接明日的朝阳。红尘万丈,每个人都有当年的血与泪,每一天也都有各自的传奇。 我们每个人都是英雄,我们每个人都是上帝,我们自己都可以度自己,我们可以救赎自己,我们的人生都是一段自我救赎的旅程。自己渡自己,自己救赎自己,如此,安好。
《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700字
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位自称名叫田村卡夫卡——作者始终未交代其真名——的少年。他在十五岁生日前夜独自离家出走,乘坐夜行长途巴士远赴四国。出走的原因是为了逃避父亲所作的比俄底浦斯王还要可怕的预言:尔将弑父,将与尔母、尔姐交合。
卡夫卡四岁时,母亲突然失踪,带走了比卡夫卡年长四岁、其实是田村家养女的姐姐,不知何故却将亲生儿子抛弃。他从未见过母亲的照片,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仿佛是运命在冥冥之中引导,他偶然来到某私立图书馆,遂栖身于此。馆长佐伯女士是位四十多岁气质高雅的美妇,有着波澜曲折的神秘身世。卡夫卡疑心她是自己的生母,佐伯却对此不置可否。卡夫卡恋上了佐伯,并与之发生肉体关系。
小说还另设一条副线,副线的主角是老人中田,他在二战期间读小学时,经历过一次神秘的昏迷事件,从此丧失了记忆,将学过的知识完全忘记,甚至不会认字计数,却获得了与猫对话的神秘能力。中田在神智失控的情况下杀死了一个自称焦尼·沃卡(Johnny Walker)、打扮得酷似那著名威士忌酒商标上所画的英国绅士的狂人,一路搭车也来到此地。小说共分49章,奇数章基本上用写实手法讲述卡夫卡的故事,偶数章则用魔幻手法展现中田的奇遇。两种手法交互使用,编织出极富强烈虚构色彩的、奇幻诡诘的.现代寓言。佐伯是将这两个故事联结为一体的结合点,而弑父的预言似乎最终也未能避免,因为狂人焦尼·沃卡居然是卡夫卡生父乔装改扮的,真正的凶手也并非中田……
开篇即点题。“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唯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象那样的沙尘暴。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海边的卡夫卡》力图通过十五岁少年的眼睛来描绘这样一个世界。恕我重复,田村卡夫卡君是我自身也是您自身。阅读这个故事的时间里。倘若您也能以这样的眼睛看世界,作为作者将感到无比欣喜。”
《海边的卡夫卡》读书笔记
他开始研究具体实施的办法,制定计划,而行为是否正确的疑问几乎没出现在他的意识中。他脑袋里有的只是短时间内以低成本能处理多少犹太人。依他的计算,在欧洲地区处理的犹太人总数为1100万。
准备多少节货车厢?每节可装多少犹太人?其中有百分之几在运输途中自然丧命?如何能以最少的人数完成此项作业?尸体如何处理最省钱——烧?埋?熔化?他伏案计算不止。计划付诸实施,效果基本同其计算相符。战争结束前约有600万(超过目标一半)犹太人被他的计划处理掉了。然而他从未产生罪恶感。在特拉维夫法庭的带防弹玻璃的被告席上,艾希曼显出困惑的样子:自己何以受到如此大规模的审判?何以如此受全世界关注?自己不过是作为一个技术人员对所交给的课题提出最合适的方案罢了,这同世界上所有有良心的官僚干的岂不是完全相同?为什么惟独自己受这样的责难?
(他有罪吗?他罪大恶极吗?答:责任来自于梦中,法官当庭指出:“东德的法律要你杀人,可是你明明知道这些唾弃某某而逃亡的人是无辜的,明知他无辜而杀他,就是有罪。作为警察,不执行上级命令是有罪的,但是打不准是无罪的。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此时此刻,你有把枪口抬高一厘米的主权,这是你应主动承担的良心义务。异曲同工之妙,虽然我们身受制度,环境,法律的限制,但我们身心健全,我们可以有所选择。
不光是漂亮。是的,星们还同森林的树木一样在生息、在呼吸,我想。它们看着我,晓得我以前干过什么和以后将干什么,事无巨细都休想逃过它们的眼睛。我在星光灿烂的夜空下再次陷入强烈的恐怖之中,呼吸困难,心跳加快。在如此数不胜数的星斗的俯视下活到现在,却从未意识到它们的存在。不,岂止星星,此外世上不是有许许多多我未觉察或不知道的事物吗?如此一想,我感到一种无可救药的无奈。纵然远走天涯海角我也逃不出这无奈。
(所以我们都害怕那些一直沉默一直存在遥远又临近不可琢磨的东西,关键的是我们在活得放纵轻蔑无所顾忌得意忘形之后后突然发现这些伟大沉默久远的东西,就像突然来的冷水啪地打醒了我们)
可是你知道:这样的平稳生活是不会长久的。他们将如贪得无厌的野兽一样对你穷追不舍。他们会进入茂密的森林。他们顽强、执拗、残忍,不知疲劳和失望为何物。就算你现在能在这里忍着不手淫,它也很快会以梦遗的形式找到你头上。说不定你会在梦中强奸自己真正的姐姐和母亲。那是你所无法控制的。那是超越你自制力的存在,除了接受你别无选择。
(关于性,关于人性潜在的欲望,我们不可避免,只有足够的认知后,自然而然地轻视它,才能获得宁静的现实生活——启于《红处方》里那个因为恋母变成同性恋吸毒的男孩子)
你惧怕想象力,更惧怕梦,惧怕理应在梦中开始的责任。然而觉不能不睡,而睡觉必然做梦。清醒时的想象力总可以设法阻止,但梦奈何不得。(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潜意识,恋母痞)
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田村卡夫卡君的许多部分是我、又同时是你。年龄在十五岁,意味着心在希望与绝望之间碰撞,意味着世界在现实性与虚拟性之间游移,意味着身体在跳跃与沉实之间徘徊。我们既接受热切的祝福,又接受凶狠的诅咒。田村卡夫卡君不过是以极端的形式将我们十五岁时实际体验和经历过的事情作为故事承揽下来。
(作者的序言正说出了整部小说所要展示的东西,看完后我想起了俄狄浦斯王,同样是受到诅咒,以为自己能抗拒,却偏偏在抗拒中走向了诅咒,卡夫卡也是如此逃学,远离父亲,思索母亲,遭受父亲的诅咒,却又走向了诅咒,经历过一切后又返回他应该在的地方,回到学校)
田村卡夫卡君以孤立无援的状态离开家门,投入到波涛汹涌的成年人世界之中。那里有企图伤害他的力量。那种力量有的时候就在现实之中,有的时候则来自现实之外。而与此同时,又有许多人愿意拯救或结果上拯救了他的灵魂。他被冲往世界的尽头,又以自身力量返回。返回之际他已不再是他,他已进入下一阶段。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tough),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海边的卡夫卡》力图通过十五岁少年的眼睛来描绘这样一个世界。恕我重复,田村卡夫卡君是我自身也是您自身。阅读这个故事的时间里,倘若您也能以这样的眼睛观看世界,作为作者将感到无比欣喜。
(在作者评论区我看到一句话,说是人一定要过了某个年纪才能看清那个年纪,并诉诸于笔。15.6岁中学的我们,青春的关键期,认识自我与世界的定形期,我们叛逆,违背,逃离,思索与纠结,我们渴望世界,又依赖父母兄弟,我们寻找朋友,也询问活着的真谛,我们常想到未来,性也开始萌生……然而度过这些青春时岁的我们终究回到生活的正轨,有些记忆被打包放在深深的角落,不知何时会想起。)
鸟的鸣啭,虫的叫声,小溪的低吟浅唱,树叶的随风轻语,屋顶什么走动的足音,下雨的动静,以及时而传来耳畔的那无法说明无可形容的声响……地球上充满着这么多新鲜美妙的天籁,而过去我竟浑然不觉,对这么重要的现象竟一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我就像在弥补过去的损失,久久坐在檐廊里,闭目合眼,平心静气,一点不漏地倾听那里的声音(人类只要习惯了一些东西,以前害怕的也就不再害怕了,更何况,不可捉摸的大自然虽时常充满了危险,却与人向来是一体。)
只是,更让我厌倦的,是缺乏想象力的那类人,即T·S·艾略特说的‘空虚的人们’。他们以稻草填充缺乏想象力的部位填充空虚的部位,而自己又浑然不觉地在地面上走来窜去,并企图将那种麻木感通过罗列空洞的言辞强加于人。说痛快点儿,就是刚才来的两个人那样的人。
(文中多次提到缺乏想象力的人,在此书的立意角度,15,6岁黑白分明,天马行空,应该最看不得那些拉我们回现实的言论,那些我为你好,那些你早晚会明白,你还小你不懂,我经历过的,这个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是不现实的等等的话,我不禁思考,如果如此,我们每个人又必经这么一个阶段的意义何在呢?的)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是这些东西。我从心底畏惧和憎恶这些东西。何为正确何为不正确——这当然是十分重要的问题。但这种个别判断失误,在很多情况下事后不是不可以纠正。只要有主动承认错误的勇气,一般都可以挽回。然而缺乏想象力的狭隘和苛刻却同寄生虫无异,它们改变赖以寄生的主体、改变自身形状而无限繁衍下去。这里没有获救希望。作为我,不愿意让那类东西进入这里。”
“那样一来,我……”声音缺少必要的重量。我出口的话语尚未找到去向便被虚无的空间吞没了。(写一个人声音轻小听不清的,或者突然陷入深重的沉默的方式)
大岛凝视我的眼睛:“跟你说,田村卡夫卡君,你现在所感觉的,也是多数希腊悲剧的主题。不是人选择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人。这是希腊悲剧根本的世界观。这种悲剧性——亚里士多德是这样下的定义——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较之起因于当事者的缺点,毋宁说是以其优点为杠杆产生的。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人不是因其缺点、而是因其优点而被拖入更大的悲剧之中的。索福克勒斯的《奥狄甫斯王》即是显例。奥狄甫斯王不是因其怠惰和愚钝、而恰恰是因其勇敢和正直才给他带来了悲剧。于是这里边产生了无法回避的irony。”
“而又无可救赎。”
“在某种情况下,”大岛说,“某种情况下无可救赎。不过irony使人变深变大,而这成为通往更高境界的救赎的入口,在那里可以找出普遍的希望。唯其如此,希腊悲剧至今仍被许多人阅读,成为艺术的一个原型。再重复一遍:世界万物都是metaphor(隐喻、暗喻)。不是任何人都实际杀父奸母。对吧?就是说,我们是通过metaphor这个装置接受irony,加深扩大自己。”(21章父亲可怕的寓言,哲学思考,对希腊悲剧的解读,对命运的解读,何以说人选择命运,还是命运选择人,我们努力改变的向上发展的都是为了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却又不得去面临新的难题,新的困境,那要永远处于低配置阶段吗?那样子命运同样会作用于我们吗?观世,似乎普通人并未太折服于命运的捉弄,所以?)
孤独如柔软的泥堆积在那里。穿过水层的隐约光亮,犹如远古记忆的残片白荧荧地洒向四周。深深的水底觅不到生命的迹象。她究竟看了我——或我所在的位置——多长时间呢?我发觉时间的规律已然失去。在那里,时间会按照心的需要而延长或沉积。(时间的失准,在情绪和心理的作用下倾佩于村上的语言,描绘得那样形象,精准,别有意味的情境)
只要一看她嘴角漾出的微笑,便可以将一颗幸福之心所留下的美丽轨迹描摹下来,一如将萤火虫在夜色中曵出的弧光驻留在眼底。(美丽的力度,那种张力感染力,我的幸福是月牙形,藏在你的嘴角,你的眉)
她的话诚然进入了我的耳朵,振动鼓膜,声波传入大脑,被置换成语言,可是语言与含义联接不上。(搭不上话时最贴切的描绘)
“爱即重新构筑世界,这上面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爱)
“那样一来,我……”声音缺少必要的重量。我出口的话语尚未找到去向便被虚无的空间吞没了。(写一个人声音轻小听不清的方式)
大岛凝视我的眼睛:“跟你说,田村卡夫卡君,你现在所感觉的,也是多数希腊悲剧的主题。不是人选择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人。这是希腊悲剧根本的世界观。这种悲剧性——亚里士多德是这样下的定义——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较之起因于当事者的缺点,毋宁说是以其优点为杠杆产生的。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人不是因其缺点、而是因其优点而被拖入更大的悲剧之中的。索福克勒斯的《奥狄甫斯王》即是显例。奥狄甫斯王不是因其怠惰和愚钝、而恰恰是因其勇敢和正直才给他带来了悲剧。于是这里边产生了无法回避的irony。”
“而又无可救赎。”
“在某种情况下,”大岛说,“某种情况下无可救赎。不过irony使人变深变大,而这成为通往更高境界的救赎的入口,在那里可以找出普遍的希望。唯其如此,希腊悲剧至今仍被许多人阅读,成为艺术的一个原型。再重复一遍:世界万物都是metaphor(隐喻、暗喻)。不是任何人都实际杀父奸母。对吧?就是说,我们是通过metaphor这个装置接受irony,加深扩大自己。”(21章父亲可怕的寓言,哲学思考,对希腊悲剧的解读,对命运的解读,)
。孤独如柔软的泥堆积在那里。穿过水层的隐约光亮,犹如远古记忆的残片白荧荧地洒向四周。深深的水底觅不到生命的迹象。她究竟看了我——或我所在的位置——多长时间呢?我发觉时间的规律已然失去。在那里,时间会按照心的需要而延长或沉积。(时间的失准,在情绪和心理的作用下)
只要一看她嘴角漾出的微笑,便可以将一颗幸福之心所留下的美丽轨迹描摹下来,一如将萤火虫在夜色中曵出的弧光驻留在眼底。
(美丽的力度,那种张力感染力)
她的话诚然进入了我的耳朵,振动鼓膜,声波传入大脑,被置换成语言,可是语言与含义联接不上。(搭不上话时最贴切的描绘)
“爱即重新构筑世界,这上面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人类为爱做的事大大小小,未爱幻想,改变,重生,一个个新的世界就此开始)
超越含义的意象如剪纸一样立起,开始独自行走,一如梦深之时。(正如文学要写得深刻难懂一样)
但其音质如淋湿庭园飞石的春雨,温情脉脉地刷洗着我们的意识。(春雨润物无声,那春雨淋湿飞石应是一种滋润,一种绵密,一种抚摸,又一种新的意象带来的新感觉)
此时星野身上袭来的痛感正可谓劈头盖脑野蛮至极。脑海中一道巨大的闪电掠过,意识当即一片空白。呼吸停止,仿佛被从高塔之巅陡然推下九层地狱,连呼叫都来不及。过度的疼痛使他什么都思考不成。所有思考都被烤得四下飞溅,所有感觉都集中在疼痛上。身体框架就好像一下子分崩离析。就是死也不至于毁坏到这般地步。眼睛也睁不开。他趴在那里全然奈何不得,口水淌在榻榻米上,泪珠涟涟而下。如此非常状态大约持续了三十秒。(如何形容难以承受的疼痛)
我闭起眼睛掬取少女的心颤,将其融入自己的心律。(美丽惨了,心随你动)
“‘所谓纯粹的现在,即吞噬未来的、过去的、难以把握的过程。据实而言,所有知觉均已成记忆。’”
小伙子抬起头,半张着嘴看女郎的脸:“什么呀,这?”
“亨利·柏格森(法国哲学家)。”女郎吻在龟头上,一边舔残存的精液一边说:“唔叽吁唧唧。”
“听不清。”
“《物质与记忆》。没读过?”
“‘我既是相关的内容,同时又是相关之事本身。’”
“嗬!”
“黑格尔对‘自我意识’下了定义,认为人不仅可以将自己与容体分开来把握,而且可以通过将自己投射在作为媒介的客体上来主动地更深刻地理解自己。这就是自我意识。”(文学概论学到的世界与对象化的世界)
“‘我非神非佛,只是无情物。既是无情物,自然不辨人之善恶,不循善恶行事。
“上田秋成《雨月物语》的一节。反正你不至于读过。”
“准确说来,石头本身没有意义。形势需要一个东西,而那碰巧是这石头。俄国作家契诃夫说得好:‘假如故事中出现手枪,那就必须让它发射。’什么意思可明白?
“因为任何人都在通过恋爱寻找自己本身欠缺的一部分,所以就恋爱对象加以思考时难免——程度固然有别——悲从中来,觉得就像踏入早已失去的撩人情思的房间。理所当然。这样的心情不是你发明的,所以最好别申请专利。”(事物的存在必有它的道理和作用)
“假如你能在这里打开这入口石,不会轰一声惹出什么祸来?就像《阿拉丁与神灯》似的出现莫名其妙的妖精什么的,或者一蹦一跳地跑出青蛙王子紧紧吻着咱们不放?又或者给火星人吃掉?”
小时候,阿爷曾把释迦佛祖的故事讲给自己听。有个名字叫茗荷的弟子,呆头呆脑,连一句简单的经文也记不完全,其他弟子都瞧不起他。一天释迦佛祖对他说:“喂,茗荷,你脑袋不好使,经文不记也可以,以后你就一直坐在门口给大家擦鞋好了。”茗荷老实,没有说什么“开哪家子玩笑,释迦!难道还要叫我舔你屁股眼儿么!”此后十年二十年时间里茗荷一直按佛祖的吩咐擦大家的鞋,一天突然开悟,成了释迦弟子中最出色的人物。星野至今仍记得这个故事。之所以清楚记得,是因为他认为一二十年连续给大家擦鞋的人生无论怎么想都一塌糊涂,天大的笑话!但如今回头一想,这故事在他心里引起了另一种回响。人生这东西怎么折腾反正都一塌糊涂,他想。只不过小时候不知道罢了(聪明者何为聪明,连参佛的弟子都会嘲笑同辈,凡人又何尝没有呢,所以哪里不是糊涂,谁不是混沌着呢?人生折腾来去到底实现了什么,理清了什么,是否就活得自在清醒呢,恐怕不见得,茗荷得道的原因究竟为何,总不至于是擦了一二十年的鞋,这背后隐含的道理是什么呢?)
“事情一件接一件。那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我的责任。责任不在预言,不在诅咒,不在DNA,不在非逻辑性,不在结构主义,不在第三次产业革命。我们所以都在毁灭都在丧失,是因为世界本身就是建立在毁灭与丧失之上的,我们的存在不过是其原理的剪影而已。例如风,既有飞沙走石的狂风,又有舒心惬意的微风,但所有的风终究都要消失。风不是物体,而不外乎是空气移动的总称。侧耳倾听,其隐喻即可了然。”(关于存在毁灭)但没有了然风的隐喻?
恋爱这东西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田村卡夫卡君。如果拥有令人吃惊的了不起的想法的是你一个人,那么在深重的黑暗中往来彷徨的也必是你一个人。你必须以自己的身心予以忍受。(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不必勉强,单相守怪不得别人,我们自身必须知道它所带来的黑暗与痛苦,并且承受下来。)
“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总是与另一个世界为邻。你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踏入其中,也可以平安无事地返回,只要多加小心。可是一旦越过某个地点,就休想重新回来。找不到归路。迷宫!你知道迷宫最初从何而来?” 我摇头。 “最初提出迷宫这一概念的,据现在掌握的知识,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人。他们拉出动物的肠子——有时恐怕是人的肠子——用来算命,并很欣赏肠子复杂的形状。所以,迷宫的基本形状就是肠子。也就是说,迷宫的原理在于你自身内部,而且同你外部的迷宫性相呼应。”
“隐喻。”我说。
“是的。互为隐喻。你外部的东西是你内部东西的投影,你内部的东西是你外部的东西的投影。所以,你通过屡屡踏入你外部的迷宫来涉足设在你自身内部的迷宫,而那在多数情况下是非常危险的。”(深奥,不得不承认外界的一切势必都要受我们内里的影响,也知内里的复杂,但由外到内何以危险呢,是因为外部投射并不那么真实而且易曲解内里吗?)
我睁开眼睛。我躺在床上,周围谁也没有。时值深更,夜黑得无以复加,所有钟表都已从中失去。我下床脱去内裤,用厨房的水冲洗上面沾的精液,它犹如黑暗产下的私生子,白白的重重的,粘粘糊糊的。我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无论怎么喝都不解渴。我实在孤独难耐。在子夜无边的黑暗里、在森林的重重包围中,我孤独得地老天荒。那里没有季节,没有光明。我回身上床,坐在床上深深呼吸。夜色拥裹着我。
现在,那个什么已在你体内历历显形。它作为黑影憩息在那里。外壳已无影无踪。外壳被彻底毁弃。你的双手沾有黏乎乎的东西,好像人的血。你把手举到眼前,但光亮不足,看不清是什么。无论内侧还是外侧都过于黑暗。
(男人男孩)
(人体内的阴阳五行说)
“那么有一点想问问:你认为音乐有改变一个人的力量吗?比如说自己身上的什么会因为某时听到的音乐而一下子发生变化?”
大岛点头。“当然,”他说,“体悟什么,我们身上的什么因之发生变化,类似一种化学作用。之后我们检查自己本身,得知其中所有刻度都上了一个台阶,自己的境界扩大了一轮。我也有这样的感受。倒是偶尔才有一次,偶一有之。同恋爱一样。”(我倒是感受到了情绪和对某些东西的体悟)
星野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对了,没准卡内尔·山德士会打电话来,那个老头儿肯定知道石头如何处理,说不定会给一个充满爱心的有益的忠告。但怎么打量电话机都不响铃,一味保持着沉默。沉默的电话机看上去极富内省精神。没有人敲门,没有邮件(哪怕一封),没有特殊事情发生(哪怕一件),没有气候变异,没有预感。惟独时间毫无表情地流逝。中午到来,下午静静地向傍晚靠近。墙上电子挂钟的秒针如豉虫一般流畅地滑过时间的水面。中田在床上继续死亡之旅。食欲不知为什么全然上不来。喝罢第三罐可乐,星野象征性地嚼了几片苏打饼干。(最寂寞无聊的时候大概就是此般心情了)
“我在久远的往昔扔掉了不该扔的东西。”她说,“扔掉了我比什么都珍爱的东西。我害怕迟早会失去,所以不能不用自己的手扔掉。我想,与其被夺走或由于偶然原因消失,还不如自行扔掉为好。当然那里边也有不可能减却的愤怒。然而那是错误的,那是我绝对不可扔掉的东西。”(越是珍重的东西,我们面临困境,或产生幻想,总害怕它失去,因此我们主动失去,以补偿担惊受怕的心理,这只不过提前结束了我们拥有珍贵东西的体验,我们失去价值,丢掉了重心)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电话铃停止后他说道,“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但我们的脑袋里——我想应该是脑袋里 ——有一个将这些作为记忆保存下来的小房间。肯定是类似图书馆书架的房间。而我们为了解自己的心的正确状态,必须不断制作那个房间用的检索卡。也需要清扫、换空气、给花瓶换水。换言之,你势必永远活在你自身的图书馆里。”(其实,那个房间里就是我们的记忆,我们的经验积累,我们向前走着,不断像经验询问答案,并且用新的经验改写以往的经验)
“希望你记住我。”佐伯说,“只要有你记住我,被其他所有人忘掉都无所谓。”
“最好先睡一觉。”叫乌鸦的少年说,“一觉醒来时,你将成为新世界的一部分。”
不久,你睡了。一觉醒来时,你将成为新世界的一部分。(结局的结果就是一切如梦一般,15岁年少特殊的经历,正因为经历了才有了更为确定的态度回归到过去的生活,应该呆在的地方,如果要说是新生活,我想应该是走出沙漠里的你已经不是未踏进沙漠前的你了吧!)